那些和苏简安挑明了说的、冰冷无情的话,其实全是他给自己的警告。他以为时间一到,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放开双手让她走,就像这些年他可以忍住不去看她,和她当认识的陌生人一样。
那时候她是真的害怕,更怕陆薄言会因为嫌弃她胆小而推开她,于是把他抱得很紧很紧,把他胸口衣服哭湿了一大片。
他骨节分明的长指抚过她的唇瓣,低沉性感的语气里充满了威胁:“以后你再敢提离婚的事情,我就不只是这样吻你了,懂了?”
他了然的笑了笑:“要是没有我才会觉得奇怪。我妹妹这么漂亮,正常男人没有理由没反应。”
此刻亲眼目睹,眼里也只有嘲讽。
“没有。”陆薄言说,“如果有让你误会的地方,我向你道歉。”
苏简安微微笑着,眼里满是对老人的敬重和感谢。
她搭上陆薄言的手,其他人稍稍后退,就给他们让出了一个舞池。
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江少恺,苏简安失声惊叫:“江少恺!”
苏简安笑着“嗯”了声,挽起袖子往厨房走去,唐玉兰笑眯眯的走回麻将桌前:“中午你们都别走了,我儿媳妇下厨,你们尝尝她的手艺。”
唐玉兰想都不想就说:“让简安和薄言结婚!我看谁敢动我陆家的儿媳妇。”
陆薄言目光深深的看着她,似乎是轻叹了口气:“简安,你紧张什么?”
“坐好。”
他吐字有些含糊了,手劲却很大,苏简安像哄小孩一样哄他:“五分钟。”
美国的人工费贵得要死,从学校宿舍搬到公寓的时候,为了省钱,她自己刷墙换灯泡买家具组家具,也曾经觉得无助坐在地板上看着乱七八糟的板子和墙漆大哭,但最后她挺过来了,而且真的从此再也没有给苏亦承增加过负担。
陆薄言勾了勾唇角:“我听到的怎么不是这个意思?”